延期数天之后，6月18日晚，康恩贝（600572.SH）终于回复了上交所的年报问询函。

对于营业成本占营收比例大幅下降的问题，康恩贝回复称，主要系公司处置医药商业资产导致的经营模式及业务结构变化，以及“两票制”政策性因素影响有关，具有合理性。

营业成本大幅下降，而销售费用两年上涨123%，去年高达34.22亿元。那么，康恩贝的销售费究竟花在了哪些地方？

长江商报记者注意到，销售费中市场费和差旅通讯费占据大头，分别达18.29亿和6.03亿，占53.45%和17.62%。市场费中学术推广费占比最大，为8.82亿元。事实上，分析人士认为，学术推广费一直是医药企业商业贿赂的高发地。

另外，2018年公司有3858名销售人员，以此计算，人均年差旅通讯费达15.63万，明显高于同行。对此，康恩贝回复称，匹配相对应的差旅通讯等市场工作费用有其自身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销售费用连续两年攀升

姗姗来迟的年报问询函回函中，康恩贝将销售费用增加归结为经营模式变动和“两票制”影响。

数据显示，2016年至2018年，康恩贝分别实现营业收入60.20亿元、52.94亿元、67.87亿元，营业成本分别为31.33亿元、14.49亿元、15.53亿元，销售费用分别为15.37亿元、22.84亿元、34.22亿元。同期，公司营业成本占营业收入比例大幅下降，分别为52.03%、27.37%、22.89%；而销售费用占营业收入比例大幅增长，分别为25.53%、43.14%、50.42%。销售费用两年间上涨123%。对此，上交所要求公司说明公司营业成本占营业收入比例大幅下降的主要原因及合理性。

6月18日，康恩贝回复称，2016年至2018年营业成本占营业收入比例大幅下降主要系公司处置医药商业资产导致的经营模式及业务结构变化，以及“两票制”政策性因素影响有关，具有合理性。

若剔除子公司珍诚医药公司医药商业收入及贵州拜特公司“两票制”政策因素影响，2016年至2018年度，康恩贝营业成本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率分别为30.75%、30.09%、27.27%，公司销售利润率分别为33.62%、32.43%、31.80%，变动均较小。

人均年差旅通讯费近16万

值得关注的是，2018年，康恩贝高达34.22亿元的销售费用，占营收比为50.42%，远超行业平均水平。

同时根据披露，2018年，康恩贝共开展推广活动共计约42.5万场，平均每天开展近1164场。其中在药品医疗终端板块开展了28万余场学术推广活动，发生学术推广费用约7.89亿元；药品零售终端板块开展推广活动共计约14.5万场，发生学术推广费用约0.93亿元。

截至2018年末，康恩贝拥有3858名销售人员，2018年发生差旅通讯费6.03亿元，人均年差旅通讯费达15.63万元。长江商报记者发现，同为医药制造板块的沃华医药，2018年销售费用为4.57亿元，其中差旅及通讯费为1877.67万元，销售人员858人，人均年差旅费仅为2.19万元。

对此康恩贝表示，公司的销售人员为完成相应产品的销售目标，需要面对较多的终端客户群体，通过不断地出差跑动沟通、通讯联系，由此匹配相对应的差旅通讯等市场工作费用有其自身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同时，康恩贝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与营业收入、净利润变动方向不一致也受到监管部门关注。年报披露，2018年康恩贝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5.46亿元，同比下降23.58%，与营业收入及归母净利润的变动方向不一致，

值得一提的是，康恩贝2014年6月收购贵州拜特公司51%股权，形成7.4 亿元商誉，并于2015年6月收购剩余49%股权实现全资控股，此后未计提过减值准备。此外，公司2012年9月收购内蒙古康恩贝公司88%股权，形成1.45亿元商誉，并于2016年9月收购剩余12%股权实现全资控股，此后未计提过减值准备。上交所要求康恩贝说明相关商誉减值计提是否充分、准确。

康安贝对此回复称，公司根据对资产组预计的使用安排、经营规划及盈利预测，以及对商誉形成的历史及目前资产状况的分析，确定与商誉相关的资产组。报告期各期商誉减值计提充分、准确，不存在商誉减值计提不充分的情形。